金宇澄(上海文學執行主編)

金宇澄,原名金舒舒,1952年12月18日出生於上海,祖籍江蘇黎里,作家、《上海文學》執行主編。

金宇澄早年赴東北務農,1985年開始寫作,並在《萌芽》發表了小說處女作《失去的河流》;1986年,《上海文學》發表了金宇澄的《風中鳥》。1988年,其任《上海文學》小說編輯。1990年至1993年期間,金宇澄在《收穫》雜誌先後發表了《慾望》《輕寒》《不死鳥的傳說》等作品。1994年,金宇澄通過百家出版社集結出版首部中短篇小說集《迷夜》;1996年,金宇澄主編的《漂泊在紅海洋——我的大串聯》由台灣時報出版社發佈。2003年,其主編的作品《城市地圖》出版。

2006年,金宇澄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。2012年,其在《收穫》雜誌發表了《繁花》,該小說被中國小說學會評為2012年中國小說排行榜長篇小說第一名,中國圖書評論學會評為2013年中國好書第一名,2013年,《繁花》獲得了第十一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,以及第一屆魯迅文化獎年度小說獎。2016年12月,金宇澄出版非虛構作品《回望》。2018年8月,金宇澄出版非虛構作品《碗》。

金宇澄是「施耐庵文學獎」「茅盾文學獎」「上海青年文學獎」,2018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小說類首獎等獎項的得主。

人物經歷

1952年12月8日,金宇澄生於上海。1969年7月,16歲的金宇澄和哥哥一起去了東北務農。兄弟倆下鄉的地點在冰天雪地的黑龍江嫩江農場,金宇澄待了7年,直到1976年才返回上海。

1985年,金宇澄在《萌芽》發表了小說處女作《失去的河流》。次年他的《方島》在《萌芽》發表。憑藉《失去的河流》和《方島》連獲兩屆《萌芽》小說獎,金宇澄因此獲得機會,進入上海作家協會辦的第一期青年創作班學習,作為文學新人進行集中培養。

1986年,《上海文學》發表了金宇澄的《風中鳥》。1988年,其作品《風中鳥》獲得《上海文學》小說獎,同年起,金宇澄任《上海文學》雜誌編輯、編輯部副主任、副主編,編審;1990年至1993年期間,金宇澄在《收穫》雜誌先後發表了《慾望》《輕寒》《不死鳥的傳說》等作品。1994年,金宇澄通過百家出版社集結出版首部中短篇小說集《迷夜》;1996年,金宇澄主編的《漂泊在紅海洋——我的大串聯》由台灣時報出版社發佈。2003年,其主編的作品《城市地圖》出版。2006年,金宇澄通過文匯出版社出版隨筆集《洗牌年代》;同年,其加入中國作家協會。

2011年5月10日中午,金宇澄在剛剛註冊的上海弄堂網文字域論壇,化名「獨上閣樓」發了一篇《獨上閣樓,最好是夜裡——》的帖子;由於讀者的熱烈回應,其接連寫了5個月,保存下來,暫名《上海阿寶》。2012年,在《鐘山》雜誌發表非虛構創作的散文《碗——死亡筆記》。2012年8月,《收穫》雜誌長篇專號問世,金宇澄的《上海阿寶》更名為《繁花》。該小說被中國小說學會評為2012年中國小說排行榜長篇小說第一名,中國圖書評論學會評為2013年中國好書第一名,被讚譽為史上最好上海小說之一,甚至被拿來與張愛玲的作品和《紅樓夢》相比。2013年,《繁花》獲得了第十一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,以及第一屆魯迅文化獎年度小說獎。

2013年,金宇澄的父親去世,他以第一人稱改動了1990年代曾寫過一篇關於父母親的文章,最後發表於2014年的《生活月刊》,題為《一切已歸於平靜》。2015年8月,其憑藉小說《繁花》獲得第九屆茅盾文學獎。同年,修訂版的《洗牌年代》發表;其關於故鄉和父母的回憶寫成的《火鳥——時光對照錄》,刊於2015年第五期的《收穫》雜誌。2016年,金宇澄出版非虛構作品《回望》,以母親父親的經歷為故事主線,可以看到金宇澄的父母早年參加革命,經歷了革命的嚴酷整肅,家世頗為坎坷。

2018年,金宇澄的《方島》《輕寒》《碗》由世紀文景出版;並獲得2018年台北書展大獎。同年9月,《繁花》入選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周年最有影響力小說。

2019年3月30日,金宇澄應邀在新加坡開展了專題講座,話題是《繁花》之後他的思考和他的新天地。同年9月,《繁花》入選「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」。2022年7月,金宇澄的首個美術展《景象》在上海chik11美術館亮相。同月,金宇澄和陸元敏雙人展覽「此河舊影:從繁花到蘇州河」在尚藝畫廊(HarmonyArtGallery)展出。

2023年12月27日,由小說《繁花》改編的電視劇《繁花》在騰訊視頻播出。

人物作品

小說

散文

隨筆集

主編作品

榮譽獎項

創作特點

金宇澄繼承並發展了傳統話本小說的寫法,他自稱是一個地位很低的「說書人」,這種寫法使金宇澄的小說創作呈現出別樣的藝術特點。在長篇小說《繁花》中,整部小說幾乎全由閑談、閑聊和對話組成,縱觀全書,大部分的情節推進都不是採取直接描寫的手法,而是通過旁人的對聊間接牽連出來,在數目巨大的對聊和事體中,織就了一張密不透風的關於上海市井生活風情和人物跌宕命運的網。

金宇澄早期的小說創作帶有明顯的先鋒性,喜歡探索多種敘事的可能,同時一定程度上以一種近似「反小說」的形式對人物和情節進行模糊化處理,弱化「塑造」。早期作品中,金宇澄處理情節人物的方法是使之符號化。金宇澄的早期創作雖然刻意不注重塑造,但這些人物的出現和消失,均明確地服務於作者所想表達的主旨意蘊、言外之意。中篇小說《輕寒》中,這種傾向更加明顯,可以說人物從來就不為金宇澄所關心,他們在他的小說中居於次要地位。到了小說《繁花》,這種「塑造的消失」達到高峰。中斷小說創作的20年,使得金宇澄在創作上有了更為老練的蛻變。在《繁花》的對話過程中,金宇澄採取了「記錄」的方式,不說教,不主張,人物心裏想什麼,計較什麼,均不做直接描述,而是隱藏在數量龐大、密集出現的對聊之中,通過一系列的對聊、動作推動情節向前發展。「塑造」的弱化甚至消失,代表着作者在文學創作中「不說教」的寫作追求,把更廣闊的評判空間、想象空間留給讀者,這也是金宇澄作為寫作者對文本的一種突破及探索。在金宇澄早期的創作實踐中,對於方言寫作很早就體現出自己的探索和嘗試。

金宇澄製造的「懸疑」固然是吸引讀者的手段,但疑竇叢生終不可解的處理方式更貫徹了作者獨具深意的敘事觀念。他喜歡用參差錯落的筆法書寫同一題材,這類似《詩經》的「復沓」,重複中夾雜着「變奏」。金宇澄的小說都自配插圖,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敘事,是小說的有機組成部分,圖文之間的「互文性」效果,或相輔相成,或相反相成,這種圖文並茂的小說創作形式,表明作者有極強的「造型」能力,一個生命,一件事情,一個過程,能用文字寫出來的,也能用線條和色彩畫出來,但圖文之間不是簡單變換一下呈現方式的「翻譯」關係,很多時候,插圖更像作者標下的「着重號」,承擔了許多溢出言外的表意功能。

金宇澄熱衷於「洗牌」式的「重述」與「改寫」,不斷地回望過去,凝視歷史,從多角度多側面打量世道人心,不斷對固有的記憶提出疑義,不斷逼近「存在」的本真狀態。

個人生活

金宇澄的父親是蘇州吳江人,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。上海解放后,父親成為上海的幹部,居住在上海中心城區,盧灣的新式里弄。金宇澄是家裡第二個孩子,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。

1969年7月,16歲的金宇澄和哥哥一起去了東北務農,妹妹留在上海工廠上班。兄弟倆下鄉的地點在冰天雪地的黑龍江嫩江農場,金宇澄待了7年,直到1976年才返回上海。在黑龍江的七年,金宇澄種玉米、大豆;農閑時,做泥瓦匠,蓋房,砌石頭牆,砌火炕、火牆,出窯,掏井,補缸,做豆腐、粉條,給農場養馬。成為作家之前,金宇澄曾是農民、泥瓦匠、馬夫、工人、職員。不寫小說的日子,金宇澄過得清閑適宜。每周去單位上三天班,看稿子給作者打電話,和文學圈的朋友吃吃飯;不上班的日子,也趕趕生活中朋友發起的飯局。

人物評價

「說到上海敘事,自有白話小說盛行以來,一直到金宇澄的《繁花》橫空出世,大約有四位作家是絕對繞不過去的。按照時間順序排列,他們分別是韓邦慶、張愛玲、王安憶以及金宇澄。」(山西大學教授王春林評)

金宇澄的寫作,讓小說回到它初期的生產樣態。金宇澄的所有表達都極為鬆弛,但又無比精確,一個表徵是,他的小說中,很少使用「的」。寫上海的作品往往滿眼都是「的」,因為要說清楚上海必須使用很多形容詞。金宇澄的上海和他的寫作之間不需要「的」,這是生活對他的饋贈,體現在作品中,就是獨一無二的品質。第一次,上海找到了不需要形容詞沒有一點點隔閡的代言人。(專欄作者毛尖評)

金宇澄的小說以豐富的感覺思維、薄弱的理性把握創造出一種文字意境,迷離在黑暗中,「迷夜」,像是金宇澄小說的一種模式,他看生活,始終保持一種層面的、有距離的觀望姿態。(作家周佩紅評)

從《繁花》到《方島》《輕寒》《碗》,金宇澄向讀者證明了細節的魅力和偉力,他讓我們相信:誰追上了「細節的神靈」,誰就觸到了開啟「真相」的按鈕。(中國藝術報評)

經由金宇澄的講述,一衣一飯的瑣屑,皆有了情致。他把傳統資源、方言敘事、現代精神匯聚於一爐,為小說如何講述中國生活創造了新的典範。(文學評論家謝有順評)